割
房间弥漫着碘伏的那股子冲味。
床上的人昏睡了过去,额角还停顿着几滴冷汗,柒伸手撩开那几绺紧贴脸颊的发丝,用指腹抹去了汗液,那人原本微皱的眉头,也终于缓缓舒展开。
柒看着那张脸莫名的恼火,下意识揉了揉眉梢,缓出了一口气,暂时没了刚才满脑子都是‘烦死了”的情绪。
这么一折腾,没顾上时间,原本因为靠窗,所透出的一点点亮度消失,房间昏暗下了。
柒俯身开了床边的台灯,暖光照着那人的脸庞轮廓,看起来柔和的不像样,那人呼吸均匀,眼睑微颤,应该是梦了些什么。
柒没再多瞧,将地上散落的绷带和一些用过的镇定剂丢进垃圾桶,玻璃瓶砸在桶的边缘,发出哐当一声,声音不大,却也在这房间里显得突兀。
柒下意识朝那边瞥了一眼,见没吵醒他,松了一口气。
成堆的止痛药,瓶瓶罐罐全码在桌上,和半杯温水和这些摆在一起,杯口隐隐泛着水光,暖色台灯照着玻璃瓶里的药片,白色片状的药挤在一起,已经吃了大半,柒看着,稍稍发了会呆。
忙活成个小时,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他借着灯光,看着那人的手骨,较宽的袖子被挽到了小臂以上,清白的手腕上缠着几层纱布,白布染了些碘伏的颜色,肤色本就白的人,更显无力。
白色纱布再往上的位置,老旧的疤痕,交杂在一起,毫无规律可言,触目惊心。
“伍六七...吗?.........”
柒看着那边的学生证,陷入沉思。
评论(6)